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4月, 2022的文章

鄂圖曼火箭人

圖片
穆拉德汗(指蘇丹穆拉德四世[Murad IV])的女兒卡雅蘇丹(Kaya Sultan)星耀般降生後的第六個夜晚,為了慶祝她開始長頭髮,拉加里‧哈山‧瑟勒比製作了一具火箭,帶有七副突翼,用50歐卡(okka,50 okka約140磅[63.5公斤])重的火藥膏發射。在薩拉基里奧(Sarayburnu)岬角俯瞰大海之處,蘇丹親臨現場,拉加里搭上火箭,由他的助手點燃藥捻。竄上雲霄之際他大喊: 『再會!我的蘇丹!我同耶穌聊天去!』

暢飲鮮血治癲癇

圖片
19世紀,拜改變行刑方式所帶來的「方便」所賜,日耳曼、瑞典、挪威與丹麥湧現好些個癲癇病患擠進刑場等著暢飲鮮血的案例。在1731年與1755年,德勒斯登(Dresden)的劊子手都把行刑後死囚的鮮血拿去兜售,而在1802年的美茵茲(Mainz),行刑者把鮮血灌滿事先備下的燒杯,等著癲癇病人索取。1812年,在漢諾威(Hanover),一名8歲幼童在家裡傭人的照看下帶去刑場湊熱鬧,親眼目睹婦女們把手帕摁在無頭頸口處飽吸鮮血,以供治療癲癇之用。1814年,在施特拉爾松德(Stralsund),癲癇病患提著大罐,被騎手領到身首異處的屍體旁盛血滿飲。在1843年的施托克豪森(Stockhausen)、1844年的滕寧(Tönning)、1854年的弗蘭肯(Franconia)、1857年的漢諾威、1858年的哥廷根(Gottingen)都有癲癇病患提著杯子圍繞著行刑架索要鮮血的案例。1859年,在日耳曼地區目睹行刑、名為Woytasch的學生,看到的是腦袋落地後群眾蜂擁而上、推開維持秩序的士兵、爭把手上瓶瓶罐罐裝滿、白毛巾染紅的奇景。而在1861年的哈瑙(Hanau),當局則是主動頒發許可證給患者,建議她到刑場喝上三口溫熱的屍血;行刑架旁早聚攏了七八個病患,如飢似渴地將熱血嚥下喉頭,臉上、手上、胸前都是死者的鮮血,遲到的患者則將屍身擺平,從創口倒出鮮血盛滿杯子。直到1864年,柏林的劊子手還在販賣死囚鮮血染紅的手巾,一方血手帕售價2塔勒(thaler)銀幣;而到了1865年馬爾堡(Marburg)還有行刑後生飲鮮血的記錄。

俄羅斯的碟甲艦

圖片
亞歷山大二世的統治相對自由開明,言論審查的尺度較寬,報紙上的輿論圍繞著碟甲艦展開激烈舌戰,篇幅多到出版了兩冊合訂本,到建造里瓦季亞號時波波夫已聲名狼藉。最主要的爭議集中在操船的困難上。據說諾夫哥羅德在河中航行時會偏移,曾一路追撞好些個標示航道的浮標,舵手沒法穩舵,操縱不來。另一項指控則說該船很容易原地打轉。這兩種說法合在一起成為日後最常見的流言,說碟甲艦在河中航行時會不由自主地隨波逐流轉圈圈,轉得船員七葷八素只想吐。另一種版本的波波夫旋轉木馬說道兩舷最外側的輪機馬力不對等,所以總是自轉;這種說法查無實據,但有鑒於碟甲艦經常靠螺旋槳而非舵葉來轉向,也不算是無中生有──船越大慣性越大,碟形船身意味著很難利用流體的阻力改變方向;在只使用舵葉的情況下,碟甲艦繞一圈返回原位需時40-45分鐘。第三個版本的自轉碟甲艦傳說則聲稱只要一發砲,後座力就會讓船身繞圈兜轉;1874年諾夫哥羅德進行火砲試射時確實有這毛病,當時就已設置制動裝置解決缺陷,但醜聞經久不衰,比缺陷更難消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