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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巴西人」與荷屬巴西的極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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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里士親王不但武功赫赫,人文化成更不稍待;他隨身帶去巴西的智囊當中包括40名科學家、藝術家、學者與能工巧匠,為當時的巴西留下了大批物種、植被、人文風情相關的畫作,系統性地研究了熱帶疾病(研究成果的權威性一直維持到19世紀)、拿各種柑橘類果實作實驗以便更有效地治療壞血病(苦檸檬比甜橘子更有效)、資助完成了大量天文學、氣象學、地圖學、人類學、動植物學的相關著作,記錄了許多物種前所未見。在雷西非左近,莫里士另選基址築起荷屬巴西的新首府,搭起拱橋、挖掘運河和排水系統,豎立起天文台與燈塔、闢出 植物與動物園,荷蘭建築所用磚頭遠從本土進口,從無到有打造了其他西班牙殖民地孕育數世紀才誕生的城市文明。西印度公司不免嫌他鋪張,然而許多建設其實是莫里士自掏腰包完成的。他與印地安人也處得很好,莫里士命人給自己寫生肖像,畫中一圈原住民將他簇擁在中央。不但尊重土著文化平等交往,莫里士也毫不猶豫地徹查瀆職濫權欺負原住民的荷蘭官員,儘管這些遭指控的官吏就沒有一個認罪的。

《師父》中的武俠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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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統電子遊戲中擊倒對手的主要方式是將其血量逐漸削減至零,這其實是附加於「物品」上耐久的概念,預設其為物;早期遊戲中雖然不乏虛擬的「人」,但要到來自於另一款遊戲《隻狼》的「架式條」的概念出現,才開始有針對「人」的特性的擊倒方式──將人「擊倒」,不需要從末端開始削弱;打擊「節點」,可以令其「失衡」,折腰屈膝。「節點」既可以理解為對手的關節部位,也可以理解為對手招式中的破綻;招招式式莫不蓄於形、發為勢,起落停當,彷彿一段旋律之中鼓點促疏、拍位錯落。招式可以格擋,更可以針對其形勢轉換避開發力之時、打擊力盡之處,打亂對手節奏,進入自己的節奏。其道理在遊戲中是如此呈現:應對敵人的攻擊,玩家可以進行格擋(Guard)、閃避(Dodge)與拆招(Parry);三者的差別在於,格擋會增加玩家的架式條,拆招會增加對手的架式條,閃避則不影響雙方架式條。換言之,在消血條的遊戲中玩家只有不斷主動攻擊才有效益,但在《師父》中,適當地應對敵人「拆招」,可以化對手的主動為盲動、消減其架式,玩家借力打力,能夠更有效地打擊對手。由於「拆招」的關鍵在於打擊對手出招的節點,這種抓節奏的玩方彷彿音樂遊戲。其實在庖丁解牛的故事中,莊子就是以音樂的律動來描摹庖丁用刀: 「庖丁為文惠君解牛,手之所觸,肩之所倚,足之所履,膝之所踦,砉然嚮然,奏刀騞然,莫不中音。合於《桑林》之舞,乃中《經首》之會。」 應對牛體的筋脈關節,善用刀法的庖丁層層寸寸遞刀而進,進退有節,宛若舞蹈;被摸透的關節於是在庖丁自身的律動下瓦解。

荷屬巴西的開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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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方正式接戰,荷蘭艦隊才發現對手是原來預估的兩三倍,紛紛退縮到戰團之外遠遠發炮,只有提督、副提督的座艦加上其他兩條船共四艘衝入敵陣。歐肯多見對手區區四艦也敢衝來,頗為驚詫,一面下令以偃月陣接戰,一面領著座艦便與敵方旗艦捉對廝殺──由於前述荷蘭人的雙艦編組,實際上是以一敵二。荷艦接近到極近距離才同時舷側齊射,接著丟出繩鉤短兵相接;圍觀眾船怕誤傷友軍不敢發炮,雙方旗艦則攀舷肉搏,在彼此炮口互相接吻的近距離下開炮一回又一回,從早上10:00直交火到下午4:00。西班牙的旗艦被打到幾乎只剩架子,傷亡250餘人,勉強載浮載沉;但荷軍旗艦也著了火,火勢越發猛烈,歐肯多見狀便下令狙擊手專打救火的敵人。本有機會取勝的帕特眼睜睜看著局勢逐漸逆轉,自己人卻還在觀望,激憤之下一直混戰到自己的旗艦沉沒,他也全身著甲、腰纏戰旗溺斃波濤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