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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蠟桿略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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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到長矛大槍,近代武術界的常識之一是得用白蠟桿。槍桿以白蠟桿為尚自有武術的講求、基於槍法理論的緣由,但最早又是何時開始發掘出白蠟桿的價值呢?有的意見認為可追溯至宋代,如清末民初的莫伯驥在《五十萬卷樓群書跋文》中,給程宗猷的著作《少林棍法闡宗》、《蹶張心法》、《長鎗法選》、《單刀法選》等書寫的提要裡便道:   「…《清異錄》曰:『槍材難得十全,魏州石屋林多有之,最佳者為聖龍筋。』此即今世所謂白蠟杆也,以為槍,甚貴重,若卒伍所持者,多以竹為之。今皖北人所用矛極長,皆竹竿也。《陳眉公見聞錄》云:『高帝御用槍其大者,長丈六尺。』正與今皖北人所用相似。」

彩虹旗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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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24年8月,南日耳曼黑森林萊茵河谷畔的施瓦比亞(Swabia),農奴正忙著在收穫季下田;盧普芬(Lupfen)的領主夫人卻下了一道命令,要求農奴從所剩不多的假日裡挪出一天,專門替她採草莓、收集蝸牛殼,供她整理線團之用。領主的橫徵暴斂與其需索之荒謬素來習見,這回卻炸了鍋,600名農奴推舉出某位前雇傭兵(Landsknecht )作領袖,舉起了反旗──黑、紅、黃色條原來是代表神聖羅馬帝國的旗幟──,拒絕交租。起義者接著藉著教會施粥救濟的名頭悄悄地溜進瓦爾茨胡特(Waldshut);那裏的城鎮居民在教士的領導下正與領主作對,與起義者一拍即合,結成兄弟會。燎原之火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之內往南日耳曼到處擴散,發展為日後所謂的日耳曼農民戰爭(German Peasants’ War)。

養馬與響馬與女響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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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食性繁雜的人不同,馬吃草要挑剔得多,攝入低品質的牧草可能引起馬匹腹部絞痛、便秘甚至青草病(grass sickness,一種影響中樞神經的疾病,非常致命)。不但草亂吃會生病,習慣食用的牧草突然改變,甚至將新鮮的牧草突然換成乾草(乾草比起鮮草大量缺乏維生素與礦物質)、又或者天氣劇變也會造成青草質變,都有可能使得馬匹食用後腹痛如絞。突然改變食物的品質(無論變好變壞)是為大忌,而細心的餵養者還得留意不同個體的特殊需求 。

大人時代變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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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治元年(1862年)確實發生過女將與男武將之間的單挑: 「橫山有張橫者,武勇多力,膽量過人。嘗從林文察軍,屢著戰功,軍中人皆稱之曰『青馬橫』;以其臨陣猛進,有旁若無人之概。善用大刀重二十斤,團練自固;賊犯之輒敗。賊中有許存,自負許癡後身;慣用釘鈀,亦賊中之最健者。聞群黨屢見敗於橫,恥之;將率親丁與張搦戰,互約不用火器。初猶鬥械,繼竟捨械鬥拳;閱五天,不分勝負。張有幼女曰雲英,諫曰:『賊勢方盛,暫守以觀後圖;何苦效匹夫之勇!賊人無信,萬一被所暗算,悔之何及』!張不聽。越日再戰,許詐敗;俟張追近,暗發手箭傷其左目,張遂失手陣亡。賴雲英死力沖殺,奪回父屍,痛哭回營。甫三更,見其父告之曰:『予不聽汝諫,果罹毒手。然賊人爽約,以奸詐害我,既乖英雄之道,予心殊不甘。明日汝出戰,代予復仇,當有所得也』。雲英甦而誌之。 明日,傳令出戰;佐兵皆勸阻,雲英不聽,列陣以待。許以殺張,志滿驕矜,群賊稱賀。聞雲英搦戰,大笑而出。賊中偽參謀程有智諫曰:『古云凡婦女、頭陀、僧人出戰,為兵家三忌;君須防之』!許曰:『候我捉此女回,君當賀我』!遂與女交戰。雲英報仇心切,初尚勉強,後遂漸漸不支。許喜甚,思此美女,當活捉,不可殺也。窺得一破綻,伸手扭女腰間帶。忽然左目大痛,略失手,被女斫斷左臂,大呼倒地;被雲英拏歸剖心,以祭其父。」

暹羅火箭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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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84年倫敦的新聞紙上揭載了一則趣聞,說到法國使節拉庫瓦(Petits de la Croix)出使暹羅期間,出席了一場煙火盛宴。節慶煙火的尺寸巨大,足足有豬頭大,竄入天空炸出巨大煙花時足以照亮周圍方圓六里格(league,6 league相當於30公里)。不過壓軸的是一名煙火匠,他乘坐在這些火箭之中,也跟著升天;當升至半空、火藥耗盡,火箭與匠人行將墜落之時,煙火匠張開一張直徑9公尺、羽毛做的巨傘,緩緩降落地面,恍若無事 。雖然最早有紀錄的載人火箭軼事發生在1633年的鄂圖曼帝國 ,不過土耳其人降落時用的是某種滑翔翼,與這名暹羅匠人用的降落傘大異其趣。

騎士鬥蝸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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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洲中世紀晚期的手抄本頁緣經常伴有裝飾性的插圖。雖然一般被視為與本文關係不大的裝飾,但這些插圖表達的幽默有時會令現代人感到疑惑甚至震驚。其中一個常見的母題是人類與巨大蝸牛間的戰鬥,密集出現在大約1290年至1310年間法國北部、弗萊芒(Flemish)與英國的手抄本頁緣當中,有許多衍生類型──人類會被替換成猴、貓、狗、狐、兔、羊、龍以及其他幻想生物,有一例是裸女;手持矛、弩、劍、盾、斧、拋石袋,有一例是貓拿著鼠頭戳蝸牛。

瑞典獨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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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整體戰力比不上專業傭兵,瑞典農民兵卻也非烏合之眾,至少交戰經驗並不少。即便沒有戰爭,農民日常也用弩狩獵或單純作訓練;據說在1520年代的達拉那,小男孩在射中標的三發之前不准吃晚飯。憑藉弩矢伏擊,再加上低生活水平帶來的低後勤水準,以及隨之而來的人數優勢,儘管交戰時不時吃虧、損失重大,戰略層面盤算起來便宜量大死得起的瑞典農民兵反而很有競爭力。瑞典人對弩的喜好也一直延續到16世紀50年代──1551年南方(Östergötland省)的一營士兵當中僅配備83具火繩槍,鋼弩卻有505具;另一營兵的火藥兵器僅69挺,鋼弩卻有506挺;1554年來自達拉那的一營兵當中配備了361把火繩槍,鋼弩卻有301把,複合弩甚至多達533把。1560年代以後火藥兵器才開始批量淘汰瑞典軍中的十字弩 。